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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陈清雪终究是小看了眼前这人畜无害的老人。
“浑源剑法？确实不错！”
“但实乎虚乎，汝怎知，此剑非虚？”
浑然浩瀚的剑光射至老人面前，却如镜花水月一般，崩散成点点桃花，缓慢落下。
“这怎么可能？”
自己的尊者巅峰圆满的攻击被瞬间化解，陈清雪的第一反应便是难以置信！
“不敢相信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实力弱小，还是不敢相信修行本虚呢？”
幽幽轻语如魔音灌耳，陈清雪震惊之下，一时不查，为其所乘。
“修行本虚？”
陈清雪不禁回忆起自己这八百年来的修行生涯。
第一次参观圣道宗，为其雄伟浩然所惊叹！
第一次成功吸纳灵气，为修行有望所欣喜！
第一次腾空飞行，为自在遨游所舒畅！
第一次获得法宝……
太多太多，一生唯有修行的陈清雪所想修行之事太多太多。
纷繁复杂的回忆之中，不知觉地便产生一丝偏差，随后便自生一个疑惑。
“圣道宗？我去过吗？还是梦里见过？”
圣道宗的形象在陈清雪的记忆中逐渐模糊，似是而非。
“汲取灵气？我真的感受到了灵气？汲取到了吗？”
修行之初的经历，陈清雪也逐渐疑惑起来。
第一次飞行，第一次掌控法宝，第一次斗邪破魔……
似乎关于修行的一切都有些模糊，像是一场梦一般，真实从未经历过。
在其思外，陈清雪随着桃丘仙的隐晦低语，愣愣不动。
浑身的灵气非常不稳定，逆流错乱，竟是在向外散逸！
这陈清雪在虚实的怀疑中竟然主动散境！